阿布贾

开学第一练手写我心

发布时间:2019/1/22 0:04:31   点击数:

课堂笔记欣赏

课后习作欣赏一

从心者,非怂也

《归去来兮辞》的大名已经仰慕了多年,可当真正体会了文字背后的情感与故事后,那个会对自己未来而纠结的人不再是陶渊明,而是我了。

从孩提时哭喊着不去上学,却仍会被大人们连拖带拽地送到幼儿园时起,我们或许就已经明白,在这个世界上,不是所有的事物都会顺随我们心愿的。

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,我们对这个信条的体会也就越来越深刻,甚至在自己世界观中,还以此为中心,衍生出了一系列的哲思。

我们终究用了十八年的时间,拥有了一张像大人们一样的嘴,一颗和大人们一样的大脑。可是又有多少人,还留存着那颗孩子一样的心呢?

每个人都会有着一颗自然而生,并非强行造作便能获得的本心。但也许古今中外,所有顺从自己本心而生活着的人,最终都出人头地了吧。或许当时之人都没有能看到他们的光芒,甚至对其嗤之以鼻,但历史终究还是选择了让后人记住了他们。世界是不会以人们的主观意愿而轻易改变的,在梦想与现实之间,人们理所当然地会去选择后者。然而真正敢于向现实说不的人,真正会为了自己内心而生活的人,不管成不成功,至少他不会变得麻木,至少,他伟大得值得敬佩。

从心者,一定不会是消极逃避现实之人,而是敢于向现实提出挑战的猛士,敢于活出真正自我的君子。只愿能竭尽此生,赤诚善良。

习作欣赏二

习作欣赏三

公子潜来到赣州彭泽城的那一天,守城的军士忽然吹响了号角。这是敌人进攻的预警,承平之世已有数十年,彭泽城的人从未经过战争,此时惊惶失措,一片混乱。县令手忙脚乱地奔上城墙,才看见远处黑压压的骑军,在彭泽城外的山道上鱼贯而行。

守城军士刀出鞘弓上弦,全神戒备的时候,那支庞大的“骑军”终于接近了城下。这时人们才看清那不是什么骑兵,那是上千头扛着货驮的健驴。为首的是个年轻的公子,懒散的斜跨在驴背上,吹着一根翠玉的笛子。

“我家公子潜,奉上薄礼,请县令分赠百姓”。一名精干的随从带着二十箱礼物登上城楼。

箱子打开,五箱是精美的玉簪,五箱是玳瑁的手镯,五箱是浓郁的麝香,剩下的,则是码得密密实实的沈郎钱。闻风出来看热闹的百姓都为这豪阔的出手震惊时,年轻的公子潜拍着小驴,衣衫轻扬地穿过城门,仿佛一阵不知来自何处的清风。

就这样,公子潜在彭泽城建立了他的基业。他迅速的和赣州十镇的其他大商家订盟,共享水道、码头和商路,生意迅速铺展到赣州乃至中原,最后连北魏的宫中都使用带有“潜”字标记的银器,他不过用了短短的十年,就成了贵族王侯也不敢不奉若上宾的豪商。

之后,整个赣州都有人不断地送来新奇之物,其中多半是伪造虚托的玩意,但是偶尔也会有些珍品,比如一块黄鱼的耳石,居然有磨盘般大,不知道那黄鱼有多么巨大了。但是其中最珍奇的,还是大风的羽毛。

有一天,一个背着包袱的年轻人叩响了公子潜的大门,说是有件祖传十几世的珍品,想请公子潜帮忙鉴别。公子潜问他是什么,年轻人却很是腼腆,犹豫了许久才说是片鸟羽。满堂都是哄笑声,公子潜却令仆役和门客们安静,请他把鸟羽拿出来看看。年轻人便卸下了自己背上的包袱,他打开包袱的时候,人们竟然觉得是自己看错了,那包袱中不是什么鸟羽,而是一片青灰色的丝绸,卷在一只两尺宽的木轴上。年轻人默默地展开木轴,那幅“丝绸”展开,人们上手去摸的时候,并非丝织的感觉,却像是羽毛。可是即便大鹰翅尖的长翎,一丝羽毛又能有多长?最多不过就是小手指那么长罢。而那个年轻人所展示的羽毛,竟然长达五丈,而且仅仅是鸟羽中的一丝,扁平得像是一片刀形的树叶。

“风……大风!有鸟曰风,翼比天地……”静了许久,博学的门客声音颤抖,“真是大风的羽毛啊!”

消息仿佛惊雷,传遍了公子潜的整个府邸,所有门客都围聚来观看。有人一口咬定必是伪造的,有人却以为确实是真的大风羽毛,最后汇成两派争得面红耳赤。公子潜素来不对门客加以管束,这帮“君子”们又最好面子,最后争不过,就在中堂之上扭打,彼此都狼狈不堪。但是那丝羽毛确实与众不同,有人扯下细细的一条,悬着重达数百斤的铁椎,羽丝伸长了许多,却绝不断裂,刀砍剑削,都没有用。

最后还是公子潜止住众人,要年轻人说出这片鸟羽的由来。年轻人却说祖上的传说已经不清楚了,只是先辈是个渔户,出海捕鱼的时候,看见一阵海潮袭来,一只腐烂过半的奇形巨鸟在海水中载浮载沉。先辈惶恐之余,裁下了大鸟翼尖羽毛的一丝,一直作为珍物流传给子孙。

“如果是十几辈之前还能看见大风的尸体,那么不过是两三百年前还有活的大风,”公子潜推断道,“大风这种神兽依旧存在于世上也并非不可能!”

这个推论让一众门客热血沸腾。公子潜这么说,谁都清楚他已经有了捕猎大风的打算,门客们不再争论鸟羽的真假,纷纷以自己的所学上前献策,都说世上若有一人可以以人力挑战大风的力量,那么也只有公子潜了。

公子潜门下的宾客,确实也不是普通人,颇有一些饱学的博士,通晓《山海经》、《韶溪通隐》一类的古书笔记。而关于大风的传说,恰是这些难以查证的野史笔记中最多。不过三个月的时间,他们竟然综合了所有关于大风的只言片语,画出了草图,在公子潜面前描述了他们所想像的巨鸟。按照各种古史和笔记的说法,这种鸟栖息在大海深处的巨大岛屿或是其他陆地上,有着青灰色的羽毛、长颈和修长的曳风尾羽,身长一百到一百二十丈,翼展达到可怕的五百丈,利爪可以轻易的撕开海蛇坚韧的皮和鳞,它们甚至可能有牙齿,可以咬噬海蛇和大鱼的肉。平时不可能看到这种鸟,因为即使它们偶尔接近大陆,它们也会在极高的天空飞翔,在地下看起来像是大雁。它们喜欢带有腥味的食物,喝海水就可以生存,但是讨厌樟木的香气,因为传说有人在樟木林中以弓箭射中了低飞的大风,但是大风不敢扑下来攻击他,想必是畏惧樟木的气味。

当博士们在公子潜面前展开恢弘的画卷,展示一只飞翔在高天之上的庞然巨鸟时,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地热血沸腾。这些宾客多半和公子潜一样,有些狂放不羁的性格,想到可以猎获这只神话般的大鸟,亲眼看一下造物的伟大,怎能不激动莫名?

“那怎么才能伤到这种大鸟呢?”公子潜问。

“射它的翼根。从古史的记载看,大风在翼根是有弱点的,只要可以打造一种机括,足以贯穿翼根,那么大风就和一只野雁没有区别了。”博士说。

“好!”公子潜拍案而起,“那我们就猎一只大风!”

公子潜行动仿佛风雷。他首先派门客东行,在泉州以重金订制了一艘巨舟,因为捕猎大风,必须深入大海,而整个中华,只有那里的巨舟才敢离岸航行,而泉州绝密的造船之术甚至可以在船舱中造出密仓。这些密仓绝不进水,即便船翻了也不至于下沉。

整个准备的时间长达两年,当巨舟航行到赣州海岸的时候,万户空巷,人们在海边以敬畏的心情看着长达两百尺的巨舟破浪而来,精悍的水手们在巨大的风帆上扯着棕缆飞纵,三叠的巨帆鼓起风势的时候,护送的战船都被远远地抛在后方。

与此相反,从不知何处悄悄运送到公子潜府上的铁箱以铜汁和铁箍封闭,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。

一切都已经就绪,门客们摩拳擦掌,公子潜表面上还镇静,可是扣击着巨舟坚实的硬木船舷,他眺望大海的眼中也满是少年人无所畏惧的昂扬气概。

巨舟起航的那一天是五月初一。没有人知道公子潜要在那天起航,他不愿有太大的场面,于是趁着星夜带着精干的门客登舟。第二天天亮的时候,人们发现海港边已经没有巨舟的身影,只剩海天空阔。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这趟航行的凶险,而并非仅仅是一场热闹。在茫无涯际的大海上,捕猎一只无人见过的巨鸟,一点点的倏忽,已足以让他们所有人葬身大海。

公子潜却还镇静,他让水手们扎下四支铁锚,将巨舟牢牢地定在洋面上。与此同时,博学的门客们也开始忙碌了,公子潜离岸的时候,竟然收购了市面上所有的牡蛎。门客们将鲜活的牡蛎去壳,榨出汁液,而后一桶一桶地倾倒在海里,另一些人则在大船的船头架起了简陋的工房,依照留下的图纸,将那只铁匣中的机括安装在船头。

水手们并不知道那机括是什么,但是看门客们小心谨慎的样子,也知道那绝非一件寻常的东西。他们偶尔谈论起来,只说机簧已经崩紧了,安装时候千万不可剧烈的摇晃,否则机簧会崩断,没准会把船也毁了。

此时最悠然自得的倒是公子潜,他天天持着修长的海杆钓鱼,还不穿靴子,挽着裤角将小腿泡在海水中,轻松惬意的打着水花。

时间渐渐地过去了。海上一直是风平浪静的,公子潜钓鱼的技巧竟然高得惊人,总是带回海虹鳟和黑尾鲷一类珍稀的海鱼和水手门客们共享,羽人的水手善于游泳,不时收获一些鲍鱼和干贝。船上的清水和米面又多,大家日复一日的烧制海鲜,自得其乐,简直都要忘记为何而来了。

变化发生在第二个月的第三天。

那天早晨晴朗得出奇,整个天空万里无云,日光照得海水金光粲然,公子潜还是一样的在小舢板上钓鱼,水手们擦洗着甲板,公子潜门下的博物君子们研究着古籍。

公子潜那天钓鱼的运气好得出奇,正悠然的时候,一个水手忽然单臂扯着绳缆飞荡到他的小舢板上。

“怎么?”公子潜问道。

“要下雨了,公子还是上船去吧,”水手说道。

公子潜顺着他的指点看过去,竟然真的在南方有一片黑云。海上的天气变得最快,一时朗日,一时就是暴雨,公子潜是博学多闻的人,清楚这种可怕的变化。于是带着鱼篓,收拾舢板上了大船。门客们在船头的机括上铺设了雨布,就要回舱避雨。此时他们忽然听见了远处的云那边传来了尖利的啸声。

疾烈的狂风忽然袭来,全无任何征兆,利刃一样割着所有人的脸。那时船帆只卸下一半,巨大的船只竟然被吹得几近倾覆。所有人都滚倒在一侧船舷边,只有公子潜没有,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,他的手有如铁爪一样死死扣着桅杆,眺望着南方的那一小片黑云。

当人们再次看向那片黑云的时候,那片黑云已经压住了小半个天空。它推进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,海水仿佛煮沸一样翻腾起伏,天空中仍有阳光,可是阳光照在身上竟然是冷的。随着黑云的袭来,远处的海上迅速黑了下去,让人心里浮起极其不祥的预感。

海水翻腾得更加剧烈,南方的半边天空似乎就要倾塌,海浪打在船舷上击得粉碎,白碎的水花冲起在天空中近十丈高。人们看见海面上鸟形的巨大黑影,随着那黑影的逼近,嗡嗡的声音仿佛要刺穿耳膜,虽然早已准备好了软木的耳塞,可是每个人都觉得有锋利的长针一直刺进了脑颅中,滚落在地的琉璃酒器在那阵可怕的声波中忽然崩裂!

波涛起伏的海面上,一道深可一丈的水痕笔直的射向了木兰巨舟,仿佛是一道隐形的气道割开了海面。

那道隐形的气道掠过木兰船的时候,“砰”的一声像是斩击在船舷上,硬木制成的船舷竟然为之崩裂。此时那个巨大的黑影在头顶飞过,阳光完全被它遮蔽。阴风怒号中,人们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只巨鸟,长颈青羽,六条巨大的曳风尾羽铺洒开来,仿佛拖在它身后的六道黑烟。它的翼展不下千尺,双翼猛地一振,对着天空飞升而起,振起的大风几乎要将巨舟压进海水中。

公子潜的门客中真有不畏生死的人,有人立刻操持手斧砍开了几只箱子,一阵樟木香升起,狂风将箱子中的樟木屑席卷上了天空,一片蒙蒙的黄雾笼罩在周围。

公子潜并不是鲁莽的人,这层壁障是他早已准备好的。大风畏惧樟木的木香。公子潜的镇定也让门客和水手们徒然生出了胆气,膂力强劲的武士们在船头张开起了三叠的踏张弩,所用的箭纯粹以钢铁锻造,而公子潜顶着泼天而降的水花,走向了船头。随着他掀起雨布,那件可怕的制器终于暴露在人们的眼目中,而从外表看去,那不过是一只长宽各两尺有余的铁匣子,朴实无华。

大风似乎是对这层障碍深有畏惧,巨大的身体在空中悬停了片刻,而后忽然对着天空笔直的升腾,变做头顶极小的一点,那是它已经腾入了极高的空中。而后它猛地转身,垂直的对着木兰船下冲,像是想用身体把整个木兰船冲成碎片。

公子潜的门客们却在此时抓住了机会,踏张弩上的钢箭化成一阵箭雨飞射而出。这些人不愧是武士中的佼佼者,四五十支箭组成的箭阵凝聚有力,“嗡”的一声闷响,全部投射在大风的颈部,命中这样大的目标实在太容易了。但是让全部的箭枝都集中在径围不过一丈的圆内,就看得出公子潜门客们的功力了。

暴雨般落下的水花中,忽然多了星星点点的红色,像是一场血雨一样。那些钢箭真的伤了大风,人们看见它的颈部一阵一阵的血雾迸溅。

门客们欢呼起来,公子潜却依旧目不转瞬的凝望远去的大风。他操持铁匣的手筋节毕露,一触即发的模样。他知道这些钢箭不过能伤到大风的毛羽而已,当时同时也会激怒这只无敌于天空和大海的巨鸟,它一定会疯狂地反扑。

大风在远处猛地折身,这次它是真的暴怒了。那道破开海水的“风割”再一次直指木兰船而来,它一头钻进了樟木的黄雾中,大风全身一振,庞大的身躯几乎要压到船上,风割切在船的正中,“喀嚓”一声的裂响。

“龙骨……龙骨断了!”一名水手大喊。

公子潜像是根本没有听见,大风掠过头顶的时候,他将铁匣死死地抵在胸前按动了机括。仿佛是身在雷云的正中心,一瞬间,人们觉得耳朵都要被震聋了,笔直的光从公子潜手中的铁匣中射了出去,正命中大风的翼根。

一根铁色长刺仅仅留了半尺在外面。

那只巨鸟的双翼痉挛,撞断了桅杆斜斜地飞了出去,完全失去了风的依托,不过滑翔出一里,就栽进了大海中。巨大的水花铺天盖地飞扬起来,大风无力地沉进了海中。

每个人都惊心动魄的看着这一幕,觉得自己已经在死亡的大门边走了一圈。公子潜擦去嘴角的血迹,艰难地站起来。戟射出的瞬间,可怕的反力也推翻了他,那真是一件并非人类力量可以操纵的可怕武器。

“公子!”门客们都围聚过来。

“我没事,”公子潜摆了摆手。

话音还没有落,整个船身剧烈的颤抖起来。水手们跑到船舷边,手指远处的海面,惊恐得说不出话来。海面上并没有大风,可是忽然有了一道近十丈高的狂浪。除了海啸的时候,即使水手们也不曾见过如此可怕的浪峰,凭空高出周围的海面十丈,像是一堵水的墙壁!

这次连公子潜也不知道该如何了。这样长达千尺的浪头,根本无从躲避,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水墙带着雷鸣般的声音扑近,最后把自己完全吞噬掉。

可是就在水墙距离木兰船不过半里的时候,整个水墙和周围的海面一齐裂开了。巨大的水花中,白茫茫的水雾冲天而起,青灰色羽毛的大鸟振翅冲出水面,凌空翻转着扑下!

巨大的风压下,大风张开了锋锐的长喙,公子潜面对着它,甚至可以看清这种巨鸟口中的牙齿,牙缝中似乎还塞着巨大的鱼骨。大风要吞噬他们,尤其是公子潜,这群伤害它的人类它绝不会放过。这一次它扑近的速度慢了许多,深红色的鸟瞳直径甚至超过了公子潜的身高,仿佛一面巨大的幽深的镜子。公子潜在其中可以照见自己的影子,也可以感觉到那种疯狂的愤怒。大风猛地加速,对着公子潜直冲过去。整个大海被它翻腾得仿佛地狱,海水飞上天空,巨舟在漩涡中飞转,分不清什么是天,什么是海,世界仿佛倒悬过来。

一个月后,公子潜在泉州登岸,那艘壮丽的巨舟只剩下了半截,几乎所有人都带着伤。

而从此以后,公子潜就变了,一人静静地在书房中读书,直到深夜,他在街头和贫民家的孩子说话,嘴角微微带着笑意,他种了很多的菊花,久久地看它们。后来,足赤的黄金被连夜送到每个人手里,人人都知道他要走了,这个来历不明的商客终于还是要远去。

公子潜离开的那天,感激他的彭泽城百姓都在府门前等候。公子潜出来的时候,只穿了一件白衣,就像他最初来到彭泽的样子,骑着一匹毛色斑驳的小驴。不知道为什么,人们都觉得公子潜变了,不再是以前那个挥斥千金的豪客,却更显得高不可攀。

公子潜只是对众人微笑,大家就闪开了一条路让他离去。他跨在小驴上吹着他的笛子,那调子是所有人都不曾听过的,高寒而悠远,忽然间很多人都有一种感觉,就是公子潜再也不会回到彭泽了。没有人上来跟他说话,他的笛声和一种隐隐的高远令人们都茫然,似乎自己的一生曾经错了太多太多,可是偏偏想不清错在那里。

最后人们拥上城头,看见春天新碧的山路上,公子潜的小驴消失在山野间。

他的府邸就这么空着,直到几十年后新到的县令慕名前来。当他推开尘封许久的府门时,这位将在历史上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中年人猛地愣住了。他看到屋顶投下的依稀阳光中,一条巨大的龙骨被悬在房屋的大梁上。

而悬挂那条龙骨的,只是一缕细细的青灰色的丝羽,泛着丝绸般的光辉。

后记:

公子潜只是或许历史中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,或许他从未存在于历史之中。在这里,他只是一个象征,正如那只遮天蔽日的名叫大风的巨鸟。

故事的灵感来源于《归园田居》,比起分析五柳先生到底归向了何方,更为重要的是我们自己——我们生于何处,又将归于何方?无论如何,这总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。

什么是陶渊明的园田?

而什么,又是我们的园田?

也许,公子潜也只是我们的一个侧面,就像没有哪篇文字写得尽人生。

理1理2语文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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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按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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